自1909年到1970年间每十年,美国国会都会召集许多专家和相关机构代表齐聚白宫,共同商讨与儿童有关的重大事宜。这个大会叫作白宫儿童事务会议(WhiteHouse Conference on Children).1970年召开的那次会议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后来事实证明这也是最后一次召开此项会议)。
指导白宫儿童事务会议的是一个两党联立的国会委员会。他们聘请我们为会议设计一个平面标志,统一应用在从这次大型会议产生的各种出版物、海报、邀请函以及信笺上面。并且这个标志设计需要为会议的发行物增添一些人性化的感觉。
我们的想法很简单:一大一小的两朵花,分别寓意父母和孩子,同时又寓意成长、发展和活力。
从概念上构思一个标志是一回事,而把这个构思变成真实的标志设计作品则是另外一回事。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想法却需要付出很多时间、精力和技巧才能变为现实。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这个标志应该强调童稚的概念。所以,我们认为这个符号应该是手绘的,看起来是自由的,少一些商业味,多一些个性表现的意味。沿着这个方向再深思一层,我们认为这个符号应该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手绘作品。
然而,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标志看起来像小孩子画的呢?最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法就是找一个小孩子来画这个标志。于是,我们找来几个小孩子,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概念画出标志。
出来的结果却十分糟糕:真正由小孩子画的图画很好,可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的作品。因为小孩子们竭尽全力、费尽心思去画出一幅“好画”,反而失掉了我们想要的那种自然流露的味道。
我们转而寻求成年人画的、看起来却像小孩子画的标志。但应该怎样做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我们用的其中一个策略是边走边画。我们用这种方法画出了几十页作品,但都不尽如人意。最终还是用另一个古老的方法才得到了令我们满意的结果:用不常用的那只手来握笔,画出来的图画肯定带有一点不完美和稍显笨拙的味道。
这种方法确实可行。我们用相对不常使的那只手画出来的东西对图案的准确度拿捏得刚刚好,同时又带着随性轻松、信手拈来的质感。我们最后采用的画稿是一个用粗笔画挥笔而就的聚焦图像。图案非常简单,接近于抽象,和一般的政治性平面设计有很大的不同。这个标志的内涵非常丰富,使得我们能够从中衍生出一系列标志变体来配合会议各种不同的主题和关注的焦点。
白宫儿童事务会议虽然已经中止,但这些在1970年出版的、印有“双花”标志的资料作为记录这一系列重大公开听证会议的最后样书被保存了下来,成为了无比珍贵的参考史料。我们设计的标志也随着它们一起永存。